程淮序不动声色的问道:“近些日子绣阁如何?”
沈晚吟听见“绣阁”儿二字,手中一顿,可也只是停留了一瞬,随即若无其事的执箸夹了一道菜。
“无事。一切都挺顺利的。”
她嗓音是刻意的平静。
程淮序立即便听了出来。
他的眉宇间凸起一座高峰,“夫人,夫妻之间该坦诚些。”
他低沉着声线,手指不疾不徐的敲打着桌面。
沈晚吟不施粉黛的双颊微微敛下。
“今日,绣阁不知被何人毁的一片狼藉。”
她声线低迷,双眸微微闪烁。
“可严重?”
程淮序关切的问。
“无事,只是,绣阁怕是要停业一些时候了。”
她一字一句说着,很是和缓。
但程淮序却从她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。
心底登时软了几分。
“什么委屈别憋着,对身子不好。”
他上前一步,长臂一伸,将沈晚吟揽入怀里。
“我不明白,为何我没有招惹任何人,可却总有人怀有最大的恶意。”
沈晚吟一抽一噎得道,嗓音软软的,带着三分力。
“在金陵时的流言如此,京城亦是如此。我真的好厌烦。”
沈晚吟靠在他怀里,轻轻诉说。
程淮序不禁回想起自己刚任大理寺少卿时,不少人拉拢他不成,便在朝堂上对他大肆攻扞。
人心啊,还真是难测。
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,将温和的劝慰送入她耳中。
“阿吟,我们本身是束光,奈何有些人内心的心思见不得光,所以他们才会一心去摧毁光。”
“所以,不必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,这一辈子,我们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