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
沈晚吟背过了身,还笼走了大半被衾。
程淮序只着月白中衣,盖着那另一小半被衾,看着女子淡粉色的耳垂,唇角一弯。
……
沈晚吟醒来时,程淮序已不在府中了。
不禁有些疑问:夫君事务竟如此繁忙。
她起身洗漱梳妆,因着心中记挂着绣阁,用过膳后,也离了府。
不知怎的,今日晨起,她竟觉得心底隐隐有些不安。
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到了绣阁,果然有事情发生。
前脚刚到绣阁门前,下了马车,便见一大块写着“泠绣阁”的檀木牌匾被劈成两半,孤零零的倒在地上。
她环顾了一下四周,不少人围观。
他们小声议论着,有人甚至还嘴里嘟囔着:“这家绣阁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才招致祸事的。”
沈晚吟穿过人群,走进阁内。
阁内的绣架被人毁的七零八落,绣杵已断裂,已是用不成了。
阿芳急得落了泪。
“东家,今日不知从何处冲进来了一帮人,他们二话不说,便砸毁了我们绣阁。这可怎么办啊?”
看着满地狼藉,沈晚吟心底一震,到底是还存留几分冷静。
“阿芳,你速去官府报案。”
“是。”
阿芳朝着衙门方向跑去。
沈晚吟扫视了一眼众人。
“其他人和我一起整理绣阁。”
“是。”
其他人低头干起活来。
绣阁发生之事瞒不过程淮序,当晚他便知晓了。
可沈晚吟一脸平静,与他共进晚膳,好似并没有告知他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