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匹跑了两条街,才终于找到了一家烛火通亮的医馆。
沈晚吟和十七扶着程淮序摇摇晃晃走进医馆。
“郎中,现在还看诊吗?”
沈晚吟喘着气,问。
那郎中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,他的胡子微微翕动。
“打烊了,不看诊了。”
“医馆的门开着,不看诊是怎么回事!”
十七语气忿忿。
还要与那郎中说理时,手腕却被沈晚吟一把拉住。
沈晚吟上前几步,将十七掩在身后。
她语气柔和,言辞十分恳切。
“郎中,不瞒您说,这受伤的男子是我的夫君,我们本是来金陵做些小生意的,可是竟如此倒霉,竟然遇到了山匪,山匪们将我们的财产抢劫一空,还要欺辱我,郎君为了护我,不得已与山匪打斗了起来,”话说到此处,她盈盈的金豆子夺眶而出。
“可是我夫君,他就是个文弱之人啊,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呢,幸好这位公子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我和我夫君才得以逃过一劫。可是夫君却被山匪暗算,中了飞镖上的毒,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求求您救救我家郎君吧。”
那郎中也纠结了起来,最后终是松了口。
“罢了,你将你家郎君扶到里屋里的榻上去吧。”
这么可怜的姑娘,实在令人心疼。
“可怜的姑娘”赶紧搀着程淮序去里屋,速度之快,似乎像是怕郎中临时反悔。
只是程淮序身姿挺拔,太重了,她看向一侧几近石化的十七,挑了挑眉。
“还不快来帮忙。”
十七心底此刻犹如万匹马奔腾而过。
这沈姑娘真是······
智谋过人。
他“哦”了一声,急忙去搀着程淮序。
“这镖上的毒果然不浅啊,幸好来得及时,若是再晚来一个时辰,只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