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穿好绣鞋的傅栾,一抬头便瞧见人儿又开始发呆了,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,伸手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捏,“阿意,别发呆了,你若是再不去收拾,母后的寿宴便真的不用去了。”
闻言,萧意眠回过神来,看着外面又升其了些许的羲和,一把推开傅栾便朝着梳妆台跑去,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完了完了。
措不及被推了一把的傅栾,跌坐在床榻边,双手后撑着床榻,看着女子那慌乱的背影,眼眸中满满皆是无奈。
摇摇头坐直身子,理了理身上发皱的衣袍,朝着正在梳妆台前侍弄自己的人儿走去,伸手接过人儿手中的木梳,在人儿那错愕的目光中梳着那宛若绸缎般柔软的墨发。
发丝在他那象牙般白的指尖穿梭着,两三下便挽了一个精巧的发髻出来,随后拿起台子上那银丝缠花红缨长簪插入发髻中固定。
看着铜镜中经傅栾手呈现出来的发髻,萧意眠瞧着有些新奇,捧着脑袋对着镜中左右看着,“殿下,为何会梳女子的发髻啊?”
傅栾拿着溜银喜鹊珠花落在她耳畔发间,嗓音透着些许眷恋道:“小时候看阿父为阿娘挽发,我便也偷偷学了试试,许久不曾弄过了,阿意莫要嫌弃才好。”
听见这话,萧意眠心中升起的那一丝芥蒂顿时烟消云散,虚扶着脑袋扭头道:“怎会,殿下挽的很好,甚至比婉衣的手艺都要好。”
婉衣便是日常伺候她梳妆的侍女。
望着人儿那格外认真的目光,傅栾勾唇浅笑道:“阿意,喜欢便好。”
初夏曦光映在两人瞳眸中,撰写着此刻温情无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