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不用担忧这等不切实际的虚无,而且如今时不时也能收到兄长的回信,只是这个梦真实的太过于心慌,她要亲眼瞧见兄长平安才能安心。

看着怀中人儿那怯怯的目光,傅栾既心疼又充满了无奈,如今他与阿意的关系能维持在这般情况以是万幸,他又何必在妄求什么。

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,语气中满是柔情道:“阿意想回北安国瞧兄长,我岂有不同意之理,只是”

见他同意了,萧意眠脸上露出些许喜色,只是见他话后还有话,目光顿时露着几分小心,“只是什么。”

“只是阿意,起床了,不然母后的寿宴该结束了。”傅栾指了指外边已经大亮的天色,提醒道。

萧意眠这才猛的记起,他们今日还要入宫为皇后贺寿,结果侍女为她梳妆的时候,她好像睡着!!!

慌张的穿着足袜直接从床榻上下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,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傅栾重新扯了回来,正想要问他做什么。

只见傅栾拉着她重新在床榻边坐下,冷声道:“这么慌作甚,母后的寿宴又不会跑。”说着他蹲下身,大手握着一只绣着青棠花的绣鞋为她穿上,模样谨慎又认真。

看着那认真为她穿好绣鞋的男人,萧意眠食指交叠绕了绕,露出些许尴尬神色,她这不是一看天色有些慌了嘛,又不是故意的。

不知为何点点委屈涌上心头,察觉到这般情绪的萧意眠顿感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那究竟哪里不对劲。

最近她总是这般是不是会升起些许默默情绪,而且对于傅栾也开始有了一些莫名的依赖,她莫不是病了?

指甲剐蹭着指腹,萧意眠不由的开始考虑起来明日清一阿姊前来送药时,要不要让清一阿姊帮她瞧一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