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丹璧城,无异于将他们往死路上推。
方才还情绪激昂的薛直瞬间安静了下来,面如死灰地杵在原地。
侍卫将他拉走时,他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,指着仰辛的鼻子骂道:“仰辛,你这个昏君!哈哈哈,这是天要亡我申山啊!仰辛,申山迟早会毁在你的手里,玛?丽?哈哈哈哈……”
仰辛有些暴怒,他站起身直接吼道:“来人,薛直不必下狱候审,即刻押赴刑场,凌迟处死!”
殿外还隐约传来薛直的咒骂,此时的朝堂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,再无一人敢开口。
只剩下志得意满的冯济达,与一脸凝重的傅相。
仰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满眼杀意地看着薛直离去的方向。
傅相心底叹息一声,看来今日是无法让冯济达伏法了。
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会说完,他轻轻上前拱手道:“陛下,冯尚书纵容部下圈地毁田、屠人满门一事……”
仰辛此时正在气头上,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:“那就将他也满门抄斩吧!”
……
名义上是部下所为,其实若没有冯济达的授意,他怎敢肆意妄为?仰辛却对冯济达的罪孽置若罔闻,将过错全都推到了部下身上。
“陛下,此事如此定论怕是不妥……”傅相还想开口求情,但仰辛已经不想再听下去,他直接摆手打断道:“孤意已定,丞相无需多言了!”
傅相感到有些悲哀,方才薛直的话语映入脑海——申山,怕是真的要亡了。
陛下已经全然为佞臣左右,置公道于不顾。这样的朝堂,这样的王国,还有什么生存下去的希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