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谁知,千防万防,家贼难防。臣最器重的管事王勤竟伪造了文书,私自拿走了臣的印章……”
冯济达满脸的痛心疾首,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下来把自己的责任撇了个干干净净。
仰辛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,甚至安抚冯济达道:“原来如此,爱卿不必忧心,孤自会惩治贼子,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薛直难以置信的看着冯济达,不敢相信他竟然为了自保将责任全部推脱到自己头上。
“冯济达,当日分明是你诱惑胁迫我私吞灾银,如今你竟然倒打一耙!”
冯济达冷冷地看着他,“本官承蒙陛下圣恩,有何与你勾结的必要?”
言下之意,我想要的陛下都会给,谁稀罕你那两个臭钱?
听见冯济达如此不要脸的说辞,薛直面色煞白,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,看向冯济达的眼神似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“冯济达,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,我,我跟你拼了!”
薛直气红了眼,冲上去就想打冯济达,可惜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便被近卫钳制住,任凭他如何咆哮也动弹不得。
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幕,傅相在一旁都快看呆了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冯济达竟然阴险歹毒至此,而陛下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过去。
仰辛一脸阴沉看着下方不断挣扎叫骂的薛直,开口的话语让薛直的心一下凉到了底。
“户部尚书薛直不顾淮州百姓生死,恃权谋私,贪污灾银,是为不臣不义;又妄图陷害忠良,公然冲撞圣上,更是罪加一等!”
仰辛眯起眼睛,狠戾地开口道:“来人,将薛直革职下狱,听候发落;薛家全面抄检,全族流放丹璧城!”
丹璧自当日一战后便彻底毁于一旦,凉军铁蹄踏过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