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遵命!”
廖惟礼抱拳退下,在出治兵所的路上,他撞见了快步前行的樊立川。
“樊大人?”廖惟礼恐怕认错了人,“你怎么来西昌了?”
“廖大人!都督可在此地?”樊立川停下脚步,闪身让廖惟礼看见他身后的黑袍人。
“这位是?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,看见宽大风帽下的面容,随即惶恐地跪下行礼:“拜见殿下。”
“她在吗?”
“在,我给殿下带路。请殿下跟属下来。”廖惟礼不敢怠慢,立刻躬身引路,又带两人返回了治兵所演兵大堂。
“樊大人,樊大人。”见人推开门走进了大堂,廖惟礼连忙招呼樊立川,“一路上舟车劳顿,总要给你安排个住处。”
“你又要打仗了?”
张纵意听见这熟悉的声音,像根木头一样僵在原地。她不敢回头,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,恐怕这是在梦里。
苏云琼从背后抱住她,头贴在她后背冰冷的盔甲上。张纵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松开地图,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的手太硬了,纵意。”苏云琼担忧地说,“做文官,只抓纸笔不好吗?”
张纵意转身,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:“只抓纸笔我怕是遇不见你。”
“不要回避这个问题,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。”苏云琼靠在她肩头。
“我猜猜,我猜猜。”她笑起来,“琼儿,是樊立川送你来的,对不对?雍王殿下那边遇到了难处,要靠我替他博个名声,我再猜猜……如今是冬月,皇宫里的那位沐妃想必是诞下龙子了。雍王殿下是想让我打一仗,但是你害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