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杉晓瑟等着等着就不等了,她无法接受回家之后空荡荡。
她们不能和离别二字有联系,不能。
倒数结束,红灯转绿,纪知颜踩了油门,在半秒内开了出去。
……
纪知颜走出电梯,快步朝家门走,她刚才下车的时候差点崴了脚。
这个征兆让她皱了眉,她稳稳心神,在地上踩实了再下车。
辛粢会不会画驱邪的符?如果会的话哪天找她画一张。
她现在完全抛弃大学老师该谨记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,一头扎进封建迷信不出来。
她走到家门口,今天没那个心思故意等杉晓瑟来开门,她抬手按在指纹识别的地方,等滴答一声响后开了门。
没声音,纪知颜在瞬间慌了心神,她连鞋都没换,蹬着短靴进了家门。
走过玄关,她停了下来,像是逃过一劫般喘气。
她退回门口坐着换了拖鞋,把包和风衣挂到旁边,再放低了脚步向客厅走去。
她走到沙发旁边,蹲下了身。
杉晓瑟的睡颜一贯乖巧,透着粉的脸颊像夏日里的水蜜桃一般,一双杏眼闭着,把浅棕色的瞳仁都隐在了薄薄的眼皮之下。
她睡觉会哼唧,就是简单的语气词,拼凑不成句子,纪知颜有时候半夜醒来正好听到她从鼻腔里哼出短促的音调,会偷偷吻上她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