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看看你会不会理我啊。”她说得理直气壮,被取了围巾后坐到椅子上,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被烫得嘶哈嘶哈的。

“万一有别的老师在怎么办?”她说着把水杯拿到自己面前盖上了盖子,“还有,这是我的杯子。”

别搞混了谢谢。

“我不能喝你的杯子吗?”语气有些委屈。

但纪知颜和她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了,她作为一个小妖怪,别的本事不好说,但只有撒娇装委屈这一项,修炼了个十成十。

要不是她是自己捡回来的,少说要怀疑怀疑她是狐狸精来人间□□/气的。

“不能,还有,别撒娇,”她把保温杯装进自己包里,杜绝某人以不小心拿错来当借口的行为,“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
“我饿了,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?”

啊不,她还有一点本事,就是瞬间就能把刚才委屈得要落泪的自己忘记。

不好说这是没心没肺还是天生乐观。

纪知颜拖开自己的椅子坐下,把卷子理了理,又把电脑打开,手指在键盘数字键区域上晃动几下,开机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
“我已经改完了,登完成绩我们就能去吃饭了,不久,大概还有十分钟。”

杉晓瑟凑过去,试图把脑袋搁到她的手肘上,但是被纪知颜用笔敲了额头,留下淡淡的一抹红。

小提琴曲突然响起,连贯不断的乐符跳动到杉晓瑟的耳朵里。

是纪知颜新换的铃声,她好像特别钟爱像钢琴小提琴这样的西洋乐。

“来电话了,”她把手机拿给纪知颜,“是漾漾诶。”

纪知颜接过手机的手一顿,又抬眼看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