翩跹眉心一跳,遥遥地往藏书阁瞥了眼。她又观测周围有没有回春谷主留下的“眼线”,道:“交情不算深,青梅而已。”
朔月追问:“为何我不曾听师尊说起?”
“你拜无华道人为师,那都是她们分道扬镳多少年后了。”翩跹一哂,“再来再来,你不许再问这样的问题,我一概不答了。”
“师姐,你耍赖。”
“我哪有?好,你输了。我问你……”翩跹略一思索,“无华道人的俗名是什么?”
“师姐都不许我问,自己倒问起我师尊的事来了,”朔月猛地灌了一口酒,“其实我也不知师尊俗名。”
……
两个人最后直接不猜拳了,就这样斗起酒来,你一碗我一碗,喝了个天昏地暗。最后杯盘狼藉,翩跹醉倒在一边,朔月笑她:“师姐……我就说,你酒量……不行。”
她醉眼朦胧看着常忆,常忆滴酒未沾,也静静回看她。灯火映着朔月的侧脸,她原本对着翩跹如此多话,一见常忆却沉默下来,只是笑。
常忆最终没能抵抗住,别开了脸。
朔月放声大笑:“我赢了。”
常忆腹诽,她们原本也没说要比,朔月擅自主张,擅自裁决,分明违规。
朔月又端起酒杯来敬常忆,嘴里胡言乱语,常忆就知道朔月定然又不认得自己。她心想总不能让两人就这么睡在外头。
于是常忆把翩跹搬回了屋子里,等她出门时,朔月竟然乖乖坐在桌子边,一动不动地凝视自己。常忆无端想留住这一刻,站在门边,看了她好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