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查账本,处处皆是纰漏。
赖员外大怒之下,唤赖以安来此,质问她如何管的账,粮都去了何方。
赖以安哭诉道:“父亲饶我擅作主张,兄长前些日子主动来接手此事,我心想再过些日子就要嫁到京城,再没人能帮衬父亲,于是应了。”
她暗暗一抬眼,瞧见赖员外脸皱成一团,大概没有疑心,便装得越发伤心起来,眼泪汪汪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父亲如此动怒?我这几日都忙着刺绣,不曾打理米肆事务。若是兄长算错了账,也还请父亲宽恕!兄长也是一片好心,再者他往日糊涂,今时能改过,父亲总该体谅他……”
不说还好,一提赖荣往日做的荒唐事,赖员外黑了脸,狠狠一跺脚,扬声唤道:“来人!快把赖荣那小子给我绑来!”
他气极了,大气不停地喘,等稍微平复了,抹了一把脑顶的汗。
“你哥哥好大的本事,竟敢把老底都掏空了,钱都去了哪?”
往日赖员外吩咐了个小厮看着赖荣,把他的开销都一笔一笔如实记在账上。这下小厮把账本拿上来,一核对,钱数尽都去了勾栏赌坊。
“好啊、好啊,原先答应我不再犯了,如今仍不思悔改,逆子现在何方?”
赖以安在边上给他倒了盏茶。她心里自然有数,赖荣此时定在某个旧情人的巷子里避风头,等这边通风报信呢。
小厮把结果这么一说,赖员外更是怒火中烧:“做事不敢当,非丈夫也。米粮贱卖又何来经商之才!若是如此也就罢了,至少知会我一声!好好的这笔生意就这样被他断送,往后指不定家业都要被他搞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