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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朔月计划里面还没有算到酒商这一茬,只能说是天公作美,帮了她们一把。

商人虽重利,却也讲究一个信字。赖员外接下生意却拿不出货来,在酒商那里的形象只会大打折扣。

赖以安等赖员外平静下来,劝道:“父亲消消气,此事倒好办,顾家说媒的事情妥当,届时彩礼钱都去把米粮收购回来,纵然亏些钱,在酒商这一块又能赚回来。”

赖员外眼睛一亮,拍手道:“果真,我怎么没想到这事。怪爹糊涂,把你的终身大事忘了。以安,这些年多亏你帮衬着你哥。”

“父亲,这事不能拖延了,待我派人去问问何日相亲议定婚事。”

“还是女儿省心。”赖员外脸上忽然浮现出惭愧之色。赖以安泪眼朦胧地演了一桩苦情戏,很快别过脸不看。

若真是爱女,何苦要卖女求荣。这些年的婚事推拒,不过是他们对卖女儿卖妹妹的价格不满意罢了。

赖荣这边刚被绑回来,跪在堂前受责,那边就有顾家退亲的消息传过来,在赖员外耳边说了一阵,几乎把赖员外气晕过去。

赖以安佯装不知,去扶员外。

“把他拖下去打!给我往死里打!”赖员外被众人搀着,哆哆嗦嗦指着赖荣的方向,“你这逆子,败坏名声不说,还毁了你妹妹的好婚事!”

“那是她自己不要这门亲!”赖荣不可思议地看向赖以安,转眼脸边就挨了一巴掌。

“你还在狡辩,我看你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,今日我不打死你就不姓赖!”赖员外怒瞪两边,“愣着干什么,上板子!”

“父亲!”赖以安哭道,“您就饶了兄长这一回吧,他下次再也不会犯了。”

“这话我听了多少遍,他又什么时候改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