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她忘却,又要她常忆。
但行走世间没有名讳不行,常忆二字成了她的符号。
姑娘促狭轻笑,把空的牌子递给常忆,脆生生道:“我为常忆求了平安,能否求得常忆为我提名?”
常忆为难地蹙眉。她不是不愿,也就是写两三个字的功夫罢了。只是她尚且不知姑娘名姓,若是直截了当说出不晓得,又多有些尴尬。
姑娘自然晓得常忆所想,袖口掩了脸大笑,留得常忆拿着牌子手足无措。等姑娘笑够了,把笔递过去,清了清嗓子。
“我来教你写。”
常忆下意识接过笔,却见姑娘把手搭在她手上,捏着笔。就像教孩子写字的夫子一样。一笔一画,先是一个朔字,随后接了月字。
常忆不觉呢喃出声:“朔月。”
“哎,”朔月轻快地应了一声,收笔,把牌子拿过去,“走,挂牌子去吧。”
祈福树下人影幢幢,朔月似是自言自语:“要不要挂到最高处?”
一般用灵力可以移动物品,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术法,常忆现在做不到了。她沉默了一会,朝朔月要了牌子,往一边的云梯去。
朔月在底下唠叨:“要小心点啊,手扶着边上,我在下面接住你。”
常忆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。只不过她绝对不会和朔月曾经来过,那只可能是被封存的记忆里有相似的片段。她之前决心跟着微渐元君走时,便没想过要留住从前的记忆,现在倒开始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