纱裙没有口袋装手机,她也没有想法去验证我的话。
“那能留个电话吗,我回去加你,记得通过一下。”
她点点头,把手机号码报给了我,我故意把手机侧过去,让她看着我把号码输进通讯录里。我比她高点,所以她全然没注意到脑袋上方的我脸上的笑容,我感觉那时候我才是“后妈”。
她刚要抬起头时,我立马收回了笑容。
然后她看着我说,“那支口红对我还挺重要的,今天太急了没发现,能不能麻烦你明天送过来,或者我也可以自己去取。”
她的眼神确实带着焦急的渴望,眉头也微蹙着,像许久未找到吃食的兔子。
说实话我有点后悔骗她了,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去强留发现的可爱。但当时心里的潘多拉魔盒已经占据了身子,我还是很不诚实地答了句:“明天我给你送过来吧,还是这里吗?几点?”
“嗯,还是这里,上午可以吗?”她问得很轻声,虽然微微抬着头,但我总感觉她姿态有点低,像开始向下降落的纸飞机。
我的罪恶感又变重了点。“上午都行。”我抓紧了兜里的口红。
“那九点吧,你到时候从北侧的演职人员入口进,我在那等你。”
“好,那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?万一到时候找不到人,还能报个名字。”
“葛晴,晴天的晴。”
她看向我时笑着向我伸出了一只手。我却在心里琢磨着,晴天的晴,和今天的雨天不是很配。
“孙晓,晨晓的晓。”说完我很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,有点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