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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手上多使了几分力,掐得清知痛得慌。刚要出声抱怨,只见他在墙上一通操作,“砰”的一声,墙壁往两面打开,显出里面的景象——

近处是一片漆黑,妖邪的紫光从远处射来,照亮了室内一圈奇怪的摆设。粗长的铁链、硕大的炉鼎,还有很多说不上名字的器具,它们摆放的位置很有讲究,似乎是按照某种阵法陈列。像祭坛,又像刑场,或者完成某种仪式的地方,到处都透着诡谲。

“晚上绝对不能打扰尊者,也不许碰这里的任何东西。”身后的人把他往里猛地一推,清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,厚重的墙壁迅速合上,浓稠的黑色立刻包围了他。

过了一会儿,密室的墙壁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。声音轻而缓,但很执着,响了许久,聂寒峥被迫起身,不耐地一把拉开与墙壁联结的暗门:“干什么!”

清知仰头看向“不好惹”,他此刻的瞳眸下半部分隐隐呈现出邪异的紫色,眸底仿佛有暗沉的紫光流动,衣服上的纹路似乎更鲜艳了。不由有些发憷:“可、可不可以给我一床被褥?”

“没有!”他狠狠地摔上门,厚重的石板擦着清知的鼻尖砸过去,声势骇人。

清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转身在硬邦邦的地面重新躺下,身体蜷成一团,试图抵御寒冷。

片刻后,大门骤然洞开,一团被子扔进来,伴随着聂寒峥冰冷的恐吓:“再敢烦我,明天拿那个炉子煮你!”

清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眼就看到密室中央那方巨大的炉鼎,打了个哆嗦:“不了不了,您好好休息!”

门轰然关上,抓到暖和的棉被,清知很快睡熟,一觉就到了风平浪静……不,险象环生的第二日。

仆从端来酒水,他殷勤地接过,双手奉到“不好惹”面前:

“请用。”

对方无动于衷,清知保持这个姿势老半天,刚想放下托盘歇一会儿,冷冷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:“谁让你放下了?”

他立马直起腰,那人长臂一伸,端起酒盏微抿一口,又将它放回原处。

充当人形酒具支架一上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