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茶见他们离开,原地都是磕铜板的声音。

齐家夫郎数着茶水赚来的八个铜板,齐乐将小爹爹递来的铜板放进钱罐子里。

齐家没赚到手的铜板,在张婶子手中,有几位走商等不及齐家茶水,便就近选择了张婶子家的茶水。

两个人赚来两个铜板,她左右手各拿一个,想着下次走县给家中孙儿买些麦芽糖解解馋。

李婶子离陆茶的摊位最远,是一个铜板都没挣到。

几人心里门清,这都是茶哥儿留住客官带来的收益,在他提出想去河边洗碗,帮忙看摊时,齐乐自是愿意。

“多谢。”陆茶分开抱着五个碗,跑去河边,对着边角仔细的洗着。

河边垂柳倒映岸上的良山村,影绰柳摆。

上面的闲话他是听了一清二楚。

无外乎就是那位李婶子,觉得他定然说悄悄话,让元霖莫要买她家的茶水,又说性格泼辣,对亲哥哥做出那样的事情。

陆茶看着水中倒影,几位未曾见过的村民扛着锄头,正巧从村口走过。

陆茶不由得感叹,他本事挺大,能指使刚认识的陌生人给别人使坏,当他是小狐狸,天生有魅术加持。

众口悠悠,要是张婶子说了什么这些人真信,他有百张嘴都难辨。

陆茶抱着洗干净的碗,从旁侧的坡路走上去。

总有一天,他要将猎户身上的乱名,和扣在他头上的头衔,一件件拔除。

齐家夫郎动了气,温温和和的性子与他共怼:“张婶子,话不能乱讲,我在茶哥儿旁边可没听到这种诋毁的话。”

李婶子气急,她话已经说出去,这时候收回来不就是打自己的脸,一方面眼红陆茶这么随意用破东西一煮,就能得到五十文钱,又一方面觉得肯定是陆茶记恨她嚼舌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