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公主是什么人?宋凌又是什么人,如何招惹得了!”许玮伦深深叹气。

“爹爹,我跟阿愿今日确实去了碧波湖游湖散心,碰上宋公子落水,难道真能见死不救不成?”

“爹爹既然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,亦知宋公子是什么人,若是会水而不救,真出了事,只怕真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。”许声声嗓音平静轻软,也只是就事论事。

许玮伦沉默。

所以这件事无论怎么做都是错,救还是不救都会跟长公主府上扯上关系。

“爹爹,此事女儿自会解决,爹爹不必担心,早些休息。”许声声拽着他胳膊,把老古板好说歹说哄走了,又让许愿回了自己院子,许声声这才往隔壁屋里走。

年年这会儿指不定只能趴着睡了。

许声声进去的时候,年年果真趴着的,一见她进来,脸色都变了:“小姐,奴婢周身污秽,您……”

“不会说话就别说了,都是姑娘家的,你还怕我看你不成?”许声声手里拿着药瓶,想给她上药。

这小丫鬟跟个泥鳅似的扭来扭去,捉都捉不住,两只手捂住背后,就是不给她碰,都要急哭了:“小姐,您放过奴婢吧,”

这小丫鬟都这样了,她也不勉强,只是好生嘱咐了她一番,就回屋里了。

今日不过在大厅跪了一小会儿,膝盖果然红肿一片,这身子娇气的不行。

许声声抹了药,又避开膝盖全身抹了香香,连脚丫子都没有放过,小姑娘肌肤嫩白,说是最上乗的冰肌玉骨也不为错。

她托着小下巴发呆,也不知道慕今朝这会儿在做什么,手里倒也没闲着,是今日经过北街之时让车夫买的糖块儿。

小姑娘因为吃糖,两边腮帮子都鼓鼓的,是真像仓鼠。

……

雷州,夜色阑珊。

慕今朝才结束了议会,一身酒气,掀开了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