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萤还是不明白，她也不关心什么回不回头路的问题，“咒下在我身上会有用吗？”

闻肃忍不住愣了下，“什么？”

“下在我身上呀！”阿萤一脸嫌弃他怎么这么笨的表情，“有没有可以对鬼起作用的咒？就比如，可以让鬼唰得一下就蒸发的那种？”

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，就好像她捧起来的手心里就是她的鬼魂，然后在手散开的时候鬼魂也跟着消散了。

随着她的动作，闻肃莫名感觉自己心里陡然揪疼了一下。

他来不及细思疼痛的缘由，先稳了稳声音继续道，“没有，咒需要根据命格来下。”

而鬼是没有命格一说的。

阿萤这次是真的失望了，将闻肃头下的枕头直接抽了出来，一把一把地薅着里面的棉絮，等回过神来就发现闻肃头上脸上都已经沾满了棉絮，配上他冷冰冰的神色，格外滑稽，阿萤忍不住探了身子过去，

“傻瓜，你不知道躲开的吗？”

“……我动不了。”

“啊？”阿萤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他松开的事情，“行了，你可以动了。”

无形的桎梏突然消失，闻肃一直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，他一边不动声色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脚，一边看向正垂着眸子认真拆解枕头的阿萤，思索了下开口道，“我该怎么称呼你？”

“阿萤。”

阿萤头也没抬，转瞬间一个枕头就被她全部弄碎了，她扫了眼周围，直接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拿了起来继续拆。

阿萤——

闻肃将这两个字无声默念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