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瞿大哥!”郑轩慌忙将人扯住,“严公子或许在别的地方,还是先别进去的好。”
瞿歆不解:“他既说定是此地,那便一定在楼上等咱们,不进去是何道理?”
郑轩踮起脚向高处张望,似乎真能据此看遍所有的厢房,脚下一踩实,他便当即牵紧瞿歆的手,将他往街道正中拉扯,“这里是青楼,有什么事情,非得在这儿商量不可,定是严公子惦记前面的事,想要戏弄你,这才把你叫过来。”
“确是青楼不假,我想来便能来,为何偏要遭了旁人的设计才愿来?”
郑轩确未想过,瞿歆血气方刚,或许从前也去过不少类似的场合。但他随即想到,紫茵阁还有其他的不寻常——
“瞿大哥,如果是旁的青楼,我肯定不劝你,可……可这里,有男妓……”
“有又如何,难不成你——”
郑轩慌忙掩住瞿歆的嘴,免得他说出来自己不敢听的话。
他至此才回觉,自己如此敏感,其实无非是心虚的表现,自己的过往细数起来,摆不脱“腌臜”二字,他想跟瞿歆做一辈子的好兄弟、好朋友,不想让对方窥见哪怕一丁点从前的狼狈。
可越是欲盖名彰,过往的印记就越鲜明地投在旁人眼中。
他再没拦着瞿歆,等在严江所定的厢房内落座,看见端坐于窗边的清俊面孔,郑轩又是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