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燃艰难地说:“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年追弦笑道:“是不是听顾香河那个大嘴巴说的?”
时燃顺台阶下了颔首道:“嗯……是。”
年追弦撇撇嘴道:“就知道是他,除他之外不做他想。你别听他乱说,我——”年追弦顿了一下,他忽然想到他的确还不知自己的酒品究竟如何,犹豫地不确定道,“我应该没那么难照顾吧……”
年追弦有点没底气,心道:“莫非我喝了酒真的耍酒疯?若是如此,以后可万万不能在时燃面前喝酒,丢人事小,万一他嫌弃我怎么办?”
年追弦这幅表情叫时燃一眼看出他心里想法,他心中无奈,温声道:“酒品差些也无所谓,很可爱。”
年追弦被他哄得失笑,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一直往前走去。
月色似练,将两人的背影勾得极为朦胧美好,时燃悄悄地握紧了年追弦的手,这一刻已经足够的刻骨铭心,可时燃只盼着他能将这场景再刻得深一点,最好穿透骨血,深入灵魂,这样以后没有年追弦的日日夜夜,他也能少痛些。
……
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,转眼已经过去十六日了,时燃每日像被凌迟着一样等待自己最后的死期。这日他们去看望了荀初,探望过后刚从他家出来,没走两步就碰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,圆圆滚滚的小男孩。
小男孩看见了年追弦,忽然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一把抱住年追弦小腿,一边跳一边开心地喊道:“好心的哥哥!好心的哥哥!又见到你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