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豆瞥他:“那啥啊?啥意思啊?你们一个个的,欺负人家时燃了?你们可真行。”他一向心思单纯,又将年追弦看的很重,虽然还是看不太惯年追弦对时燃那么好,但这是年追弦认定的人,他也已经把时燃当自己人看了。
时燃没有说什么,只一颔首,干脆利落地将手中的酒饮尽了。
这便是释清恩怨了。顾香河几人都松了一口气,没想到时燃能这么好说话,一般人受了此等冤屈,只怕不是一场拳脚就能善了的,再不济也得为自己抱几句不平。但时燃却只字不提,就这样轻轻揭过了。
年追弦这一天都是被时燃牵着抱着不愿撒手中度过的,看时燃确实是真的一直欢悦欣喜的模样,这会才对他们几个有些消气了。年追弦端起酒杯正想喝一口,却被时燃伸手拦下了,他笑道:“你别喝了,多吃些菜吧。”
土豆奇道:“怎么不让小年喝酒?小年酒量很好的呀。”
时燃看了年追弦一眼,目
光柔软极了:“酒量的确不错,就是喝了以后太闹……”他忽然住了嘴,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被身边人的温柔麻痹了警惕,竟然第一次说漏了嘴。
不过好在并没人在意,顾香河立刻哈哈大笑道:“不错不错,一点也不错,我特别能理解,年追弦你真别喝了,照顾你太费劲了,没人愿意干那苦差。来,咱们几个喝。”
他一打岔,把话题岔了过去,没人再提起那个小小的失误。虽然如此,这顿饭时燃还是吃的有些忐忑。
酒局散后,众人各自回家,路上时燃拢了拢年追弦的外衫,握着他微凉的手低声问道:“小年,你怎么不太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