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救了。年追弦往床沿上一坐,面无表情地说:“就这么夸张了,用不用把你打晕?”

顾香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,大声招呼道:“石蒙!过来!”

从来插不上话的石蒙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喜滋滋地说:“咋、咋啦?”

胡四虞这才有点不敢作了,就石蒙那死心眼,顾香河要是让他给自己脑袋来一下子,自己不傻也得半残。

他老老实实让年追弦给他处理了伤腿,略有些嫌弃地戳了戳腿上厚实的纱布,仰天长叹了一声。年追弦挥开他的手,无奈道:“别乱碰了,好好养着吧。对了,那妖祟是主动攻击你们吗?还是你们招惹到他了?”

胡四虞吹胡子瞪眼道:“我招惹他?!我招惹他?!是他先打的我!”

年追弦道:“好好好。你先歇着吧,我们再去查查你中的咒是什么。”刚才他和顾香河分别探了一次,却没在胡四虞体内发现任何异样。可胡四虞手掌心妖异的黑色印记又确实说明,他的确是中了一种密咒。

晚上年追弦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,他翻滚了一会,最后还是蓬乱着头发坐起身来,心道:“老胡灵力高人又机灵,可还是占不到上风。他遇到的妖祟如此厉害,又是出现在逝川附近,那里离杀灯殿那么近,若是时燃回来却刚好撞上了那妖祟,那该怎么办?时燃灵力好像很不稳定,忽高忽低的,之前又受了伤,若是遇上妖祟只怕会吃亏。”他越想越担忧,终于坐不住了,又一次在夜黑风高之时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。

与此同时,杀灯殿内,时燃坐在大殿正前方的黑沉冰冷的座椅上,对着前方的空气说道:“我心意已决,你不必再说了。”

他的前方空无一人,却有一道女声清楚地传来:“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任年华拿捏啊!你怎么能把剑意给他?”

时燃道:“已经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