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就嫌弃我吧,”顾香河一点也没有被嫌弃的伤心,高高兴兴地咬了一口,“你什么时候去浮屠塔?用不用我陪你啊?”
年追弦不敢跟顾香河说他昨夜已经去过的事,不然又要被顾香河揪住唠唠叨叨地训上几回。他很干脆地说:“不用,我明天自己去就行。”
顾香河正想说什么的时候,上边忽然传来了磕磕巴巴地呼唤声:“小、小河——小、小、小年——你们在、在吗——”
“哎呀我的天,”顾香河一拍脑门,放下糖葫芦揉着耳朵道:“在在在!石蒙!你不用说话,直接下来!”
石蒙利索地跳下来,走起路来倒是虎虎生风的,只是一开口形象就都破碎了:“老胡出出出、出事了!”他满脸是汗,神色焦急的不行。
年追弦和顾香河对望了一眼,两人心一下子提起来了。年追弦声音
发沉地道:“他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们今天在、在回生地,靠、靠近逝川那边,遇——遇到了一个妖祟!”石蒙喘着气,眼睛里还透着惊恐的光,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。
听他说话实在着急,年追弦忙不迭地问道:“你先说老胡怎么样了?受伤了吗?”
石蒙道:“是、是受了点伤,不过、不过没啥事,就是——”
顾香河比年追弦还急,一听这话,赶紧抓着石蒙道:“你别说了,赶紧带我俩去看老胡!到那一起说!”
石蒙立马带着他俩往胡四虞那里狂奔,幸好几人的房子挨得都近,没跑几步就到了。石蒙就仿佛是一个硬邦邦的石头,叽里咕噜地就滚下去了,年追弦和顾香河也跟上,一下去,便看见胡四虞歪歪扭扭生无可恋地在塌上躺着。
一看他们仨这阵仗,胡四虞胸有成竹地冷笑一声,伸出一只手二五八万地说道:“都别哭!都别急!我没事!腿破了点皮,中了一个妖咒,现在还没有解决之法,不过不要紧,这个咒不疼不痒,可以慢慢想办法解,妖祟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,就是一身黑衣灵力很高,我和石蒙加起来也远远不是对手,他在逝川附近出现的,看他的样子应该对那里挺熟悉,暂时就知道这些——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