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青显然是选择性听话,立刻起身又烧了水,直接在院子里就搓洗起来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,瞧见桌子上放着一瓶药,宁沛儿正在灯下看书。
他笑了笑,不等宁沛儿说,直接将药拿过给自己上起来。
过了会儿,宁沛儿似乎是书看完了,这才记起理他。
“我问你,你可会写字?”
竹青先摇头,又点头。
这是何意?宁沛儿只得抽出一张纸来,示意竹青写给她看。
竹青直接握住笔杆,一看就不会写字。
宁沛儿叹了口气,心想怕是都不识字,更别提写。
竹青却笨拙地握着毛笔,歪歪扭扭写下三个字来。
——宁沛儿。
他只会写这三个字。
宁沛儿说不出现在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。
“你认得我,是不是?在……那天之前,你就认得我,”宁沛儿问完又觉得自己乃是废话,竹青本来就是宁府上的下人,自然认得自己这个大小姐,更何况竹青现在说不得话,能回答她什么。
宁沛儿烦躁地将那张纸揉了去:“睡觉。”
竹青直接在地上打了个地铺,说睡就躺到了。
宁沛儿现在一穷二白,这院子里就一个厨房一个卧房,总不能让人去厨房里睡,更何况他们早就……也不在乎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