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:“不满先生说,天圣乃我母后之故乡,您说要带孤去那里治疗,但孤却从未听过那里有什么名医,敢问您要如何做?”
“皇后故乡?”全山显然惊讶一瞬,可转而又恢复如常“说来,殿下可能不信,您的身体并非单纯病症,而是被下了一种蛊。”
“蛊?”梅濯雪第一次听这个词,倒是觉得新奇“何为蛊?”
全山道:“蛊乃万虫之首,在一盅里放有无数毒物,让他们相互拼杀撕咬,最后存活下来那只,便称之为蛊。”
他说此话时眼底闪烁奇异的光,梅濯雪见此心下起异,但也没过多去想:“所以先生的意思是,有人在孤和父皇体内下了一种蛊,孤伤,父皇伤;孤好,父皇好,是么?”
“殿下聪慧。”全山点点头“所以,我们要去天圣,想法子除掉您体内的同命蛊。”
“好,何时起程。”
“自然越快越好。”
梅濯雪施施然站在青竹下,仰头眺望高远的竹叶枝,全山在那边收拾细软,他闭眼感受风,忽然想起娘亲曾经说的话。
‘走吧,离开皇城,不要再回来了’
原来竟是这种意思么……
他嘴角含有一丝苦涩的笑。
娘,您放心,等孩儿取出同命蛊报答父皇的生育之恩,便不再回皇城了,留在娘亲的故乡,安稳平淡地度过此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