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不假,梅濯雪端起碗喝了一大口,然而……
“咳咳!咳咳咳咳!咳咳……”
他捂住嘴狂咳,全山见此哈哈大笑:
“殿下,此非米粥,而是粗糠,要比平常的米食粗粝很多,您第一次吃,还是慢些较好。”
“你!”
梅濯雪聪慧,被他如此一说又岂会不知道他是故意等自己出丑后才说的,眉梢显有怒气,但他并非斤斤计较的人,拿起筷子端起粥,闷头喝。
此后,这一顿饭下来便安静许多。
落筷,食讫。
全山等着梅濯雪优雅地擦干净嘴,才缓缓道:“殿下,因与您的身体有关,草民便直接说了,您的症状早在圣上写与草民的书信里熟知,刚才又抹了您的脉,说句实话,您的病,需要去天圣方可。”
梅濯雪一愣:“天圣?”
全山以为他奇怪安排,解释道:“是的,依照圣上信中所写,您最近越发体虚,血气薄弱,咳喘不止,而且……”
他略有深意地看着他:“随着您的病症,圣上的身体也逐渐出现类似的症状。”
“什么!你说父皇他……”
梅濯雪更是惊住了,他没想到自身的情况能够牵动父亲,怪不得……他想起离朝前桓帝那些宽慰保证的话,嘴角勾起个自嘲弧度,到底是他多想了,还以为父皇此举仅是为了父子情谊,但,也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