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若月的晕厥吓坏了长宁,她急急抱住襦裙少女,眉梢惊恐地怒吼。

“孤只是来给各位一个真相。”梅濯雪对于长宁的怒目视而不见,转身来到地上半瘫的人旁边“说说罢,张家的公子哥,莫枉费孤救了你一命。”

此时人们才发现,这个面容快跟癞蛤蟆似的人,是最初挑衅嚣张的公子哥。

“他、他骗我……骗、骗我……”

“谁?是谁骗你?”长宁出声询问。

若是张家的这位公子还清醒着,一定能看出长公主眼底的暗示,只可惜,他现在浑浑噩噩,连自己都自顾不暇,哪还有气力揣测别人的心思。

“他……那个王八蛋,我把他当兄弟,他却反过来利用我,我一定不会放过……噗!”

他絮絮叨叨说着,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郁,伸出红肿的手直直要指某一方向,嘴里突然猛喷一口血。

梅濯雪淡淡瞟了一眼拿长剑刺穿张家公子的人,“三弟,你做什么?”

梅竹筠扔掉染了腐臭腥味的剑,“皇兄觉得,这种早已神志不清之人的话,还可信多少?”

“欲盖弥彰啊,三弟。你有些浮躁了。”

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,皇兄欲加臣弟之罪,臣弟又有何话可说。”

“够了!”长宁一拍桌案制止俩兄弟的剑拔弩张,她眼神晦暗不定,直接落到花醉漓身上“醉漓,本宫知道,无论如何,此事定然与你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