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的目光全聚集花醉漓身上,反感,厌恶,幸灾乐祸,他们纷纷盼着见一见花家嫡女的笑话。
花醉漓依然神态自若,她明媚的双眸淡然扫过在场众人,落到一直沉默的三皇子身上时俏皮地眨眨眼睛,还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啊,想拖她下水,怎么能没个垫背的呢。
“呵……长公主殿下息怒,听臣女解释。”
“音律控蛊,这个常识在每本医术古籍上都会有相关记载,当时蜜蜂群飞,若不是突如其来的一支羽箭破坏了禁军的保护层,臣女也不会去涉险尝试这个方法,而且……”
她转头看向正为长宁包扎伤口的梅竹筠,“要不是三殿下出声提醒此物为蛊,臣女也无计可施。”
“竹筠,可是如此?”
长宁阴沉地注视着半跪在旁的人,她决不允许自己麾下有阳奉阴违的猎犬。
梅竹筠眼底暗芒闪烁,他没有说话,继续不紧不慢地为长宁挤出淤血,撒上金疮药,等一切均处理妥善,才站起身缓缓道:“这些不过是侄儿闲散之余从书上看下的内容,皇姑母若是不信,回去后大可派人检查侄儿的书房。”
他又面向花醉漓,“花大小姐,本皇子懂你‘病急乱投医’的心理,可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是不要狡辩了。”
“孤倒不这般觉得。”
深蓝长袍如波浪般划过地面,梅濯雪从容踏进,他身后跟着两名影卫,影卫手中还拽着一个面容浮肿,满身血泽的人。
塔楼内又是一阵惊骇,梅若月直接晕倒在长宁身边。
“梅濯雪,你带个怪物来做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