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‘可愿’,但太子参加的宴请,身为伴读又岂有不去的道理,花成云明白此理并没有推辞,却看了一眼旁边尴尬又有些委屈的红裙少女。
“殿下,那这位姑娘呢?可也……和我们同去?”
“福伯会安排好她。”
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,梅濯雪干脆利落地掠过泪眼婆娑的妩媚美人。看着人影远去,花成云叹息一声,也看了看千媚:“如果可以,你还是另想他路吧。”
他想安抚一下孱弱纤细的少女,可手抬起来停顿许久,终是没有落到她的左肩膀上。
“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他们都走远了,福伯才上前“既然被圣上派来侍奉殿下,就不要多想其余的事,该是你的,一个铜板都不会少,不该是你的,小心没命拿。”
那阴寒的目光如巨石般压下来,千媚猛地一抖,头垂得更低,只是视线掠过左肩时,她的目光不自觉多了几分异样。
……
文春宴,设在金迷阁不远处的塔楼下。
说的好听,是皇室爱惜人才想与众学子一同游乐,可事实上也不过学子在院子里吟诗作对,而大官们坐塔楼上品茶吃糕看热闹,再时不时对某些考生说上一二。
跟看猴儿一样。
花醉漓如此感觉,同样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评判别人,谁让……她也是‘观侯者’之一。
“醉漓,本宫瞧着,你最近清瘦不少。”
深黑宽袍绣有展翅翱翔的金丝朱雀,长宁长公主拉着花醉漓,一脸慈爱地看着她,“本宫听闻前几日你惹了风寒,一直卧病不起,近来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