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殿下厚爱,臣女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
“哼,瞧她那样子,也不想是个生病的。鬼知道,去厮混什么了。”

梅若月一袭百蝶双飞的桃红襦裙,正坐在比长宁长公主微低的赤金雕花椅上,她端起杯子尝了口茶,语气不屑。

“若月。”长公主皱眉“被外人听到像什么话,收起你的小性子。”

“本来就是嘛。”

这一唱一和来得巧妙,花醉漓怎会不知长宁长公主根本舍不得教训这位五殿下,说一通无非是装装样子,可她偏生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,笑道:“臣女不是个以己度人的人,所以很难理解五殿下的言辞。”

“你!”梅若月恼了,这是在说,她自己本是个爱厮混的人所以才把她也想象成厮混的人吗!

她站起刚要怒斥,却听见小太监一声高喊。

“太子殿下到!”

深蓝的长袍摇曳如波涛滚滚,梅濯雪上前施礼:“侄儿见过姑母。”

“濯儿也来了,这可真是难得。”

“姑母相邀,岂有不来的道理。”

梅濯雪嗓音依然平平淡淡,丝毫没把对方的嘲讽放心上,他抬头扫了一眼花醉漓,视线转落到旁边的梅若月身上,“若月,你竟然也来了。”

“病秧子,要你管!”梅若月正恼着呢,看见梅濯雪,毫不客气把火气撒到他身上。

花醉漓眸光闪烁,被他这么一提她也想起来了,前生的文春宴,梅若月并没有来参加,她们二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,怎么这次,便来了呢……

梅濯雪毫不理会,转身入座:“孤不管。你只要不触孤的底线,是死是活孤都不管。”
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