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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严坤说,西北本就距边疆不远,这边地形不如江南,不仅多风沙也常年干旱,地里的庄稼的收成更是一年不如一年。

之前最起码还能解决温饱,可近月却是滴雨未下,田里的地都旱了,地里的庄稼也枯死了,农民们也颗粒无收,现下连温饱都难以解决。

莫说当地农民了,就是当地官员也勉强够个温饱,之前还能开仓放粮,支棚布粥,现下连布粥的米都拿不出来。

稍微有钱一点的都南下了,剩下的都是吃不起饭的农民。

那些个农民上街乞讨不成,反成了规模不小的组织,成日来他那府邸讨伐公道。

更甚者还有食人肉,饮人血。

薄珩年听的连连摆头,之前他哪听过这些,也不知西北情况如此复杂,他想着京中那些富家子弟的奢靡,不仅叹了口气。

这贫富差距竟如此之大,难怪皇兄非要他和韩沐辰一同来这西北,是要让他见识见识吧。

“这我们从京中倒是带了些粮来,不过仅能维持数日,数日之后又该如何是好。”薄珩年道。

韩沐辰道:“从别地调粮来虽能解决燃眉之急,可却解不了根,当下要解决的是西北的旱情。”

薄珩年听着韩沐辰的话,微微皱眉,反驳道:“可这是天灾,并非人为就能解决的。”

确实,这天灾可不比人祸,后者尚且有解决的方法,前者却不然。

调粮虽能缓一时只需,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此时,需得有解决方法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