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辞镜自然记得,他预感接下来的话自己不会很想听,可他依旧没有阻止楚寒远说下去,“继续说。”
“他曾在家乡受到过很多凌辱,所以,弟子曾答应过他,待到有空时便会随其回去为他撑腰。”
“当然”楚寒远解释道:“弟子自是知晓即以入得仙门,便要脱离凡尘之事,可郝多余情况特殊,他只是想将他母亲救出,弟子因着曾经发生的多般事故将这件事足足拖了二十多年。”
“弟子心中有愧,答应他人之事如今还未曾实现”
“所以不知师尊可否准许弟子,下山陪同郝多余将他的母亲接出,若是当真他的母亲已经香消玉殒也好给他的母亲寻一处风水宝地。”
“已全了弟子曾经对别人许下的承诺。”
那你对本尊的承诺呢?
辞镜动了动唇,没有问出口。
他没有资格。
在他收了丁勉为徒后,无论是何原因,他都无资格再去要求寒远做什么。
“他的家乡在哪里?”
“说来也巧。”楚寒远想起了尚未回到第七峰的丁勉勾了勾唇,“他曾与师弟是同乡呢。”
听闻楚寒远这般语气平淡无奇的说出对丁勉的称呼,辞镜也不知自己是该有何情绪。
失落吗?或是心痛
“这般。”辞镜应声,语气有些飘渺,他转过身背对着楚寒远,全然不提方才自己想要带楚寒远下山游玩的话,只是轻声嘱咐道:“便去吧,为师也知晓,此事若不解决对你的心境难免会有所影响,不过为师对你下山这一事心中还生有惧怕你切记,万事小心,莫要有所冲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