逼着自己将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向下滑落,在触及到某一样突兀的东西时,他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。
他死死的盯着辞镜右手上包裹的玄黑色蛇皮手套,辞镜什么时候开始带手套了?
仿佛注意到楚寒远的视线,辞镜下意识的想将自己的右手藏到身后却生生顿住,若是这般着急掩饰,以寒远的敏感心思,必会察觉出有所不对。
这般想过后,辞镜只能硬着头皮,任由楚寒远盯着自己的右手看。
“师尊。”怕什么来什么,楚寒远果然是忍不住心中的猜疑,“您何时喜欢带手套了?”
辞镜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,状似恍然道:“为师的剑诀突破,一时之间掌握不住剑气,怕这剑气伤手,便炼制了这么一副手套带着。”
楚寒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原是这般。”
若是子午剑法的等级越高,想来也是越发的难以掌握,楚寒远对于辞镜的回答不疑有他。
忽然,他意识到自己与辞镜之间的相处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一般自然,察觉到这一点楚寒远猛然站起身垂下眸不再看辞镜,反而对着辞镜恭敬道:“弟子谢过师尊。”
还未来得及在嘴角浮现的笑意生生顿住,辞镜面无表情的看着低眉顺眼的楚寒远看了好久,握紧了拳头。
仿佛方才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没有出现过一般,这让辞镜心中特别不舒服。
可他却没有说什么,“寒远”
他本想提出要不要同他下山一事,没想到楚寒远先一步打断他的话,“师尊,弟子有一事想要禀告师尊。”
到嘴边的话被辞镜吞了回去,他抿了抿唇,问道:“何事?”
“弟子曾答应过郝多余,也就是曾经照料弟子的那个人。”楚寒远解释了一下,因为他不知道以辞镜的性格到底会不会记得有郝多余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