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铃仙自然注意到了，低声问他，“你对他有兴趣？”

“江公子不沾人间烟火，我只是有些好奇。”明奴收回了目光，“不知日后谁能入的了江公子的眼。”

金铃仙闻言倒是笑了一声，扫台下的江雪鹤一眼，拍了拍江明奴的腰。

“多担心担心你自己，若是唱的不好，本殿会罚你。”

方才还在说是师弟，如果态度像是对待不听话的下人。

“让诸位见笑了。”明奴说，“我家在江州，只会唱一些江南的曲子。”

琴声随着缓慢下来，江南曲子多温柔小调，明奴前世入仙门听了好些，听的最多的便是《湘江怨》。

“我本衣还乡，醉在桃山处。尽头翡连翠，清明路尽泽。怎廖无心人，恕我千秋情……”

明奴嗓音略低，他音色原本便动听，原先没有唱过曲子，只按照前世听过的唱出来，咿咿呀呀犹如温凉的泉水拂过耳际。

嗓音与琴音汇聚在一起，琵琶声缓慢泄出曲调，柔软的嗓音拨人心弦，有些青涩，却更加的动人。

少年密而长的眼睫垂着，分明是少年身形，随着低落的曲调，仿佛整个人蒙上一层朦胧模糊的郁色，那双清澈的眼犹如寒天霜潭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似乎和曲调融在一起。

“若再有来世，莫再回头看一眼……”

明奴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，兴许是听的多了，他慢吞吞地把一首曲子唱完，自己没有注意，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