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铃仙:“丹寒玉岁稀有却并不是无可替代,本殿不过是为兄长代寻,今日交给二位,日后二位若是有需求,随时可来找本殿承情。”
能让金铃仙承情,已经算是重诺。
“三殿下言重了。”梅含珏与江雪鹤对视一眼,江雪鹤未曾拒绝,梅含珏对金铃仙道:“既是殿下所言,我等自然再所不辞。”
金铃仙把酒杯抬起来,酒意并不醉人,明奴闻到了淡淡的酒气,腰处多了一只手,酒气顺着脸庞蔓延过来。
“奴奴,你可听见了,本殿所言再所不辞,今日有客人来,为他们唱首曲子如何?”
明奴对上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眸,表面平静散漫,实际上底下充斥着暴戾与冰冷,若是他此时说不好,兴许他今日走不出殿门。
“殿下,我并不会唱曲。”明奴说的是实话,他稍稍敛眸,神情自带令人怜惜的柔弱之态。
梅含珏在底下看着热闹,视线扫过去,想起来那日明奴如何央求,如今在殿上却并不开口,装作互不相识。
这两人的关系,当真有意思。
明奴掌心冒了一层冷汗,他确实不会唱,台下江雪鹤一定能够听见,江雪鹤会如何想?他被当成青楼里的小倌,如今被为难要当众羞辱。
台下是人人奉承连金陵太子都奉为座上宾的江家嫡子,而他,与江雪鹤同出一门,却只有被人苛待给人唱曲的份。
明奴下意识地看向台下的江雪鹤,江雪鹤面上神情未变,神情漠然,与往常一般,从来不多管闲事。
江雪鹤的面容和前世重叠,这人向来如此,同情心聊胜于无,对他从来没有愧疚二字可言。
“既然殿下想听,我便试试。”明奴改了口,江雪鹤冷漠的态度犹如无名之火浇在他心头,一并刺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