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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出乎他的意料,他根本没意识到时间会流逝得那么快。

时鸣还没回来,林隅乘刚把手机收起来,一抬眼就看到时最果真撑不住了,脑袋摇摇欲坠,马上就要砸下去。

喝醉的人可不知道控制力道,茶几是实木材质,这一下子要是真磕在上面肯定疼得不轻。

林隅乘从起身到三两步跨过去把手放在桌面上帮她垫着,这之间他好像连两秒都没用到。

然后时最的脸蛋就砸在了他手掌心上,林隅乘皱眉闷哼了一声,承载了她砸下来的力道,另一面就是硬实的茶几,她这一下子砸下来是真得把他砸得挺疼的。

痛觉虽然明显但他也能承受得住,除了痛感,从掌心处传来的热和软也根本让他无法忽略,他的手指刚好嵌在了时最脸颊上的软肉里。

别说是女孩的脸,就算是男生的脸林隅乘也没碰过,他呼吸一滞,垂眸看了时最一眼。

今天她把长发编成了两条蓬松的鱼骨辫,松松垮垮地垂在两侧,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,额边散落了一点细碎的发,上身套了件样式简单的长衫,是很明亮的新绿色。

时最真得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,本就皮肤瓷白,面容姣好,对常人很难驾驭的颜色和发型搭在她身上,只觉得更加精致洋气,最主要的是,这种很新鲜明亮的装扮一扫她身上原先带的所有沉闷,整个人都显得鲜嫩。

她没睡,歪着脑袋枕在他手上,忽闪着长睫毛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一眼看过去,明眸善睐,青春靓丽,就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