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鸣站了起来,一边朝蒋小阳走去,一边给林隅乘解释:“果酒,没认为她们能喝醉,却没想到一个比一个醉得厉害。”
他对林隅乘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醉一个的话,我也不会把你叫过来了,两人都醉了,我一个人实在搞不定。”
时鸣说完刚好走到了蒋小阳身边,他把她拉了起来,又对林隅乘继续说道:“蒋小阳喝得多,她爸妈又在家,就这样送回去不好解释,餐厅有醒酒药,我先带她去醒醒酒,你在这里稍等下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时鸣话里没什么毛病,林隅乘轻嗯了一声,他从门旁走开给两个人让了道,等在外面的服务生带着二人去了别处,门又被关上了。
包厢里一时间没了声音。
林隅乘随便扯过来了一张坐垫,盘腿坐在了门旁的地方,时最坐在最里侧,两个人之间恰好是个斜角。
包厢里的灯发出的光是暖煦的浅黄色,不晃眼,也许是和她喝过酒也有部分关系,此刻时最身上没有了往日那种彰显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,脸蛋儿看起来轮廓柔和,十分温软,喝醉了也不哭不闹,只是看起来有些困了,醉眼惺忪,手却没什么劲,林隅乘看着,都生怕她会一时撑不住,然后把整个脑袋磕在茶几上。
往日脊背总是挺得笔直的女孩此时化身成了软骨动物。
幸好醉了,如果她清醒着,林隅乘或许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单独度过等人的这段间隙。
他以为会很漫长,但当他从她身上收回视线,拿起手机看了下,显示的时间提醒他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