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只蝴蝶飞得越来越低,不断在空中打着圈,最后跌落至地面。

贺年靠在办公椅上单手支着下巴,看着屏幕上两道身影,神情冷漠。

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拉开抽屉,拿出里面银质手枪,走上电梯,直达顶层的停车坪。

坐上直升机开往另一个地方。

绿荫葱葱,高耸入云的树木,遮住大部分阳光,这里常年不下雨,为了争夺更多的光线,树木只有不断攀升,才可以获取太阳给予的养料。

直升机在黑色停机坪停下。

抬手按在实验室大门一侧的指纹锁。

“嗡—”

实验室大门缓缓往两边移动。

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板,由灰色纳米组成的墙面和地面,没有白墙的庄严,像一座冰冷没有感情的机器。

已经死去多年的贺晨站在一处仪器前捣鼓着手柄,白熄灯灯光照在他白皙的侧脸,有几分病态白。

昏暗的角落里有一张躺椅,一条银色的铁链违和的摆在中央。

“你没死?”

贺晨摇动机器的手僵住,摘下眼镜转过身体,冷漠的看着他。

白熄灯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立体。

“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。”

贺年看向角落那条锈迹斑斑的铁链,隐约还可以看到点点血迹。

“我妈她?”

贺晨摘下眼镜,即使他已经年过半百,可依然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他年轻时的摸样。

“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,只是到死都没有研究出来一个令我满意的实验品。”

贺年听到这句话,大步前往,一把拎起贺晨的衣领,红血丝布满双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