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林叹了口气,“宣城王,也不容易啊。”

年纪轻轻,却背负这么多。

因为那云鸿涛的误导,以致他这几年都在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下变得阴鸷冰冷,在京城屡屡留下恶名,如今还险些被云鸿涛连累,落得个千古骂名。

小太监偏了偏头,奇怪道:“可是皇上不都没有怪罪他吗?还给他赐婚呢……哎呀。”

“皇上的事也是你能编排的?”齐林冷哼一声,倒是话题一转,“人家再不容易也是王爷,咱们担心个什么劲,回吧,让内务府去帮着给慈宁宫收拾收拾。”

慈宁宫太后既然说了要离宫修行,想必也是被这皇宫伤透了心,更是为当年的事情甚为自责。

慈宁宫一空,这皇宫内院就是皇后一家独大了,他可得紧着去巴结巴结。

两人转头,眨眼将云景辰抛远了。

这便是皇宫。

数日前死在皇宫各处的冤魂或许还在飘荡不安,可权力与势利仍旧时时刻刻都在叫嚣着,宣城王府的事情,或许很快就会被新的难题所替代。

云景辰快走到门口之时,才想起来还为去拜见太后,但转念一想,却又停住了。

此刻太后想必也不愿见到他。

他收回目光,一转头,看见宣城王府门前的两座狮子威风凛凛,侍卫庄严肃穆,一道倩影就站在那匾额之下,提着裙摆急切地奔了下来。

她换了身紫衣,阳光有些暗了,可她奔来的裙摆却如花朵盛开,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