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景辰眼波微动,悄然握紧了拳头,“你也觉得皇伯父不是凶手?”
白昭昭迟疑道:“景辰,在我的世界有一个规矩,叫做‘疑罪从无’。”
疑罪从无?
他侧过头,对上白昭昭那双明亮的眼,“因为很多时候,似是而非的线索总会误导我们的目光,所以我们只能看证据。人证、物证,什么证据都要,一定要如山铁证。”
因为日久天长的怀疑,有时候就会形成偏见。
云景辰闭了闭眼,“证据,”他喃喃地说,“我有什么如山铁证,可以证明……是他吗?”
没有。
最初的告密信,后来的死士组织,这一切的一切,看似与皇帝脱不了关系,可正如白昭昭所说,皇室权贵并非皇帝一人。
甚至有的时候,就连皇帝自己,也要受制于人。
就像这些年间,他在临安中声名狼藉,尝因有人拿父亲暴毙之事戏言而心生不满,一路之下竟将那人绑在马后,命下属拖着绕城三圈,生生将人双腿拖废。
那人是当朝官员,他虽是宣城王,但也不过蒙了父荫,在朝实则并未有任何功绩,竟如此苛待臣子,自然惹来了百官朝臣的犀利弹劾。
倘使皇帝对自己有恶意,借此机会名正言顺贬落世袭王位也无不可,京城百姓更是双手称赞。
但他没有,他力抗百官,闹得御史险些血溅朝堂,就连民间都对他颇有微词。
云景辰曾经怨着皇帝不让他建功立业,可白昭昭说得难道不对吗?
第450章 皇帝传口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