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?”陆小小一听,面上多了些难堪:“我家很小……很破。”

白昭昭捏了下那苍白的小脸蛋,“姐姐可不是去做客的,最重要的饼子做法不还没有告诉你们?”

陆家姐弟面面相觑,此刻白昭昭讲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格外有道理。于是老老实实报了地址。

马车很快就循着指引来到了陆家。陆家靠着出镇口,是一个用栅栏篱笆围起来的小小农家。

篱笆之中还种了些葱苗白菜,左右两面墙就算隔了三间房,左边厨房中间应该是卧室,往右一看就是粗糙搭成的柴房,院子没有水井,墙上挂着的辣椒都已经干枯得没了形状。

白昭昭走进去,一眼就将这里看光了,活脱脱的“家徒四壁”。

何财看了一惊,“这怎么住人?”

就算何家当初那般拮据,但在临安却也有个小院子大厨房,青石院子还带着水井,厢房都有两三个。

两个孩子都有些局促,陆小小嗫嚅道:“我跟弟弟睡柴房,厨房虽然小也是很干净的,远点有水井的,我们每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
生怕白昭昭嫌弃他们的卫生环境,质疑他们的饼子不干净,她连忙解释。

偏在这时候,屋里传来了咳嗽声,声音沉钝干哑,听着年纪不小,多半就是两人的父亲了。

两个孩子没有介绍,白昭昭便也没有过问,病人见不得风,估计主屋门一开一合也不是好的,回头万一还要对他们千恩万谢,反倒加重了疾病倒是罪过了。

她放低了声音,到柴房看了一圈:“这墙角细缝里不如塞些干草防寒,冬天也好过点。”

看完她又来到了厨房,厨房只有一人宽,泥巴地上摆着架子,上面是抠得不成形的板栗,显然是两个孩子徒手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