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!”皇太后招招手来,“你母后跟堂弟也在这儿呢,别只顾着跟哀家问好了。”

皇后一袭凤冠红裙,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,眉眼温和,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那身描金云凤花朵的宫装将她衬得艳而不妖,尊贵娴雅。

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云白泽,一眼看见那鞋面的泥,心下暗暗叹气,“你这孩子,又跑出去玩了,回头让你父皇看见,又要问你的话。”

“都是孩子,”方才皇太后还斥云白泽莽撞,这会儿却含笑宠溺地笑道,“也不必太拘着他。快别在这里站着,坐下来说话,叫御膳房送一碗梨肉莲子羹来,消消火气。”

云白泽眉开眼笑,随即直接坐在了自己堂弟身边,回头认认真真看他。

云景辰木然坐着,像是冰雕般置身事外,全然没有进入那其乐融融的氛围,嘴角紧抿着,倒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。

被云白泽盯了一会儿,云景辰有些不自在,“太子殿下,臣弟身上有何不对吗?”

“有啊!”

众人看过去。

云白泽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家堂弟,有件事实在很好奇,“堂弟,这会儿还是大白天呢,你居然没有带帷帽?!”

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了,不仅是他,就算是皇太后跟皇后之前也被云景辰吓了一跳。

云景辰捏着手指,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,嗯了声说:“是皇太后赐的药有用。”

他身上的病症外人不知道,同为皇室中人却是心知肚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