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无晔:“害怕吗?”
舒起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摇摇头,“这些年我已经看过很多病人,这并不是最可怖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那…封大哥我开始了。”
“嗯,请便。”
舒起云从封无晔的脚底到脚踝一路捏摸着骨头与肌肉,检查是否有异样。
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就像扎在舒起云心尖上的刀子,他忍住快要脱口而出的泣声,埋着头仔仔细细为封无晔检查不放过任何一寸。
烛光里舒起云那清瘦白皙的手在伤疤可怖的腿上游走,就像是掉在泥潭里的白玉。
封无晔不忍心地别过头。
光是摸骨舒起云就发现了不少问题,他马上拿出纸笔把自己发现的情况记录下来。
腿中碎骨刺入神经导致多出经脉断裂,若是有痛觉这痛感估计会要了人命。
他又再拿出银针一处处穴位试探,发现封无晔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。
屋内的气氛低沉,舒起云皱着眉头,“确实很棘手。”
封无晔的腿伤及脉络,而且并不止一处问题,就算把骨刺一一挑出来也不会恢复,纵观整个东亓国,从古到今医术界还没有连接经脉这样的技术。
这种情况论哪个医者都不敢铤而走险,更不敢拿将军的性命来做实验。
听到舒起云与其他医者同样的回答,看来又是同样的结果,封无晔苦笑。
他就如被困孤岛的折翅雄鹰,孤立无援伶仃廖寂。
谁知舒起云接下来的话让他再一次燃起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