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姚氏院里回来的一路上,李七娘都不曾言语。
小寒跟在她身后疾步匆匆。
大概是看出她心情不好,还一连讲了好几个笑话给李七娘听,想逗她。
最终,却只能落得个无功而返。
“女公子是不愿意留在长安吗,若是您不愿意的话,其实可以明着跟女君讲,女君疼女公子,定会改变主意。”
倒也不是。
对于此等样结果,李七娘本就已有心理准备。
她之所以如此郁闷,不过是在心中筹划,如若她们留在长安,这院子里只养郭公与谢娘子两人怕是不成的。
毕竟,若丞相司直当真寻仇寻到她家,而她家又在长安城内,那丞相司直明里暗里可以调动的人手,就比远赴千里往咸阳实施刺杀暗杀的人手要多得多了。
“这些日一直未见郭公,他在忙什么?”
“听叶阿叔说,郭公这些日经常到城中各处转转,常去三教九流聚集之地,在那里一呆就是一整天。他时常与那些人说说笑笑,有时兴致高了,还会请那些人喝酒吃肉,直到夜半才归家。”
李七娘诧异停住脚步。
她望向小寒:“日日如此吗?”
“对。”
这可奇了,李七娘一边挪动步子,继续往院里走,脑子里一边琢磨着,也不知郭原纬这是什么路数,怎的日日做这些事。
杏儿显然也是知道这些的。
她也很忧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