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么多天下来,他已彻底见识了李七娘的学识与手段。
自然是唯她的命是从。
李七娘带着小寒往姚氏院里走的时候,小寒还一直嘀嘀咕咕。
“阿叔方才命奴告诉女公子,除了女公子刚把自己关在屋中的第二天,女君并过一次之后,近些日可算安泰了。那一日,阿叔将医士领到女君院里,就被胡媪拉着一直说话,始终没有寻到机会,让医士看一看女君用过的药渣。”
“但那名医士在出门时曾告诉阿叔,女君脉象虚浮,郁结在心,本应显现的是阴寒的表征。可他观女君气色,却是体带浮热,似是一直在服用大补之物,或者就是用错了方子。”
小寒停了一下,见李七娘没有什么反应,又继续补充。
“阿叔此次请来的是城中最有名的医士,据说只请动他出诊,就花了六百钱。”
李七娘不动声色。
才刚刚进姚氏院子,就听到里头一阵哭天抢地的悲怆之声。
听起来是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哭诉,说的是他们在姚家院中生活的如何如何不容易,是怎样被家里的仆人偷了纺织秘技,导致买卖大受影响,如今只能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,害的家中老老少少都吃不饱又穿不暖,连膝下几个孩儿的温饱都不能保证,使得明明已经七八岁大的儿郎,看起来却像四五岁般幼小。
李七娘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就着小丫鬟撩起的帘子,故意提高声音咳了一下。
立刻,屋里的哭声就停止了。
她一进屋,就看到围在姚氏身边一大堆孩儿,还有正与她一同坐在圆桌上,拉着她手,抹眼泪的两位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