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看了看那匹布。
叶阿叔说这是三年前在各大部装卖火了的,可直到今天,它也依旧是这一大堆布匹中技艺最为精良,配色也最为相宜的布匹。
这就说明,整整三年了,白家织坊也在吃老本。
她把家中所有事都交托给叶阿叔,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里,日月轮转,不知朝夕。
直到七天后,李昌良停灵期满,必须得要举行大殓礼了,李七娘才终于从屋里出来。
“女公子这些日忙,奴也不好打搅您。”
叶阿叔脸色不太好,一迎到李七娘面前,就作揖下拜,恭敬无匹。
然后在她澄清的目光中,艰难的说了句:“姚家的人来了。”
“从三日前开始,几位舅爷就日日都来,还带上了家眷。您的几位舅母连代一大群表兄弟姊妹,日日都围在女君身边,与她说话,惹的女君一时哭一时笑的。奴看着情势不大好,想着您之前的猜测,就吩咐了女君身边两位小丫鬟,使她们想法子将我家房契悄悄取出来。”
第20章 哭求
“但应是胡媪早有了防备,她们二人在房里找了许久,都未曾找到。”
当初未在那一大堆契书中找到房契,李七娘就已经猜到结果了。
“无碍。我早已安排人在长安令衙门查过了,衙门官契上这幢宅子还在父亲名字下头;那时,我就已经着人打点了,把宅子转到了阿母与我名下。就算胡媪将房契藏起来,也无甚用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