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萱叹了一声,她还是很难相信,这原是她笔下将秦铮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主,但想到黄萱萱死前说的话,她忽然觉得原文里最惨的,大概也莫过于秦铮了……
“你我血浓于水,休戚相关,我怎么会怪你?”
“真的?”
看着从她怀里拱起的小脑袋,梓萱笑了笑。
“当然。”
好不容易才打消了毓莘要与她共寝的主意,梓萱松了一口气,面前现出一袭绛红的袍底。
毓莘已经由兰辛送出府外,她头都没抬,便知道来的只能是她那阴魂不散的男主。
“你昔日倒确实对沈约用情颇深。”他声音里情绪不明。
梓萱笑了一声,“秦太子,偷听别人说话非君子所为吧。”
“听而不告才为偷。”
她抬起眼瞥他,“母君处置了崔家,对吧。”
“不过是拔了她们在刑部和吏部的人——如今,你表姐已经是新任刑部侍郎,不如猜猜看新任的吏部司主事是谁?”
她没好气地笑了一声,“总不能是你吧。”
他不与她计较地笑了笑,“你若是有心让给我,我倒也不会与你计较。”
“呵,你想得……”梓萱声音猛地一顿,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,“母君把这个位置……给我了?!我怎么不——”
“明旨要等明天才回发付门下省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她已经不想问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了……
“果然,”她笑了一下,“只有权力才会让她们低头……”
秦铮目光深深,她却不再理他,直接仰面朝天闭上眼睛,“晚安,秦铮。”
难得的是,他竟也没再纠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