梓萱一怔,他却已经无比熟练的用一根木簪将她的长发挽好。
“你身上除了血痂就是青肿,三分之二的地方都缠着绷带,我能看见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他俯身下来与她平视,手掌抚在她脑后,“你这张嘴倒是变得比以前勇敢了,就是不知道身体如何。”
“……”
她现在僵硬得差不多可以直接浇筑灌模了。
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,秦铮单手解开了她的衣带。
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地仿佛在随时给她拒绝的机会。
而梓萱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既没有迎合,也没有阻止。
软白的绸衣从肩头滑落,露出里面深红的肚兜。
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她的眼睛。
梓萱微微瑟缩了一下,他立刻回身,用尚有余温的软巾替她轻轻擦拭身体。
她一向畏热,巾帕的温度却刚刚好。
柔软的帕子抚过肌肤,激起一阵阵颤栗,梓萱望着他的眼睛,久久都没有出声。
他的目光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深邃,隐藏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力量。
恰在此时,敲门声猝然响起。
二人都是一怔,却忽然间谁都没有动作。
兰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:“殿下,太女殿下来看您了。”
梓萱的目光微微一偏,看向对面屏风后灯火朦胧的地方,喉咙里短暂地“嗯”了一声,可紧接着她便意识到,这声音除了与她近在咫尺的秦铮,恐怕绝无第二个人能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