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愣住的换江龄了。
在梓萱笑眯眯地注视下,良久,她终于发出细如蚊呐的声音:“……梓萱。”
梓萱立刻应了一声,“没事,我们可以慢慢习惯。”
江龄顿感任重而道远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在了城南的义庄。
早有庄上的管事和一位德高望重的妇人等在门边,一见她们,便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奴婢寒春给殿下请安。”
“民妇杜知晦参见公主殿下。”
梓萱刚刚站稳,立刻笑道:“快请起,”又向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姑娘道:“这些日子,都有劳寒春你打点了。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寒春立刻埋下了头。
梓萱又转向另一边,那是个五十上下的妇人,一身布衣却让人丝毫不敢轻视,行礼的动作,更是一丝不苟。
“老夫人贵庚?”她温声道。
“劳殿下问,老身五十有九了。”
“老夫人谈吐不凡,可容我称您一声先生?”
杜知晦抬眼看向她,已经日渐凹陷的双眼却依旧清明如初,“半截脖子埋土的人了,殿下想如何称呼,便如何称呼吧。”
梓萱笑着扶住她的胳膊,“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。”
说着,几人一起向庄内走去。
跨过简易的大门,阡陌纵横的田园赫然展开,方方正正的田地拼接在一起,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感,足见规划的用心。